康生的代号叫“老板”,陈云叫“先生”,周恩来的代号叫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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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生的代号叫“老板”,陈云叫“先生”,周恩来的代号叫什么?

发布日期:2024-06-15 15:43    点击次数:114

本文为毛选第二卷第五篇文章《陕甘宁边区政府、第八路军后方留守处布告》的历史背景解读文。

本文发表于1938年5月15,全文很短,但分量十足。

该文内容,主要是警告边区的反革命分子,如果不收敛,继续动摇边区的社会体系,必将受到严惩。

在文章结尾部分,教员用严厉的口吻说:

“倘有不法之徒,胆敢阴谋捣乱,本府本处言出法随,勿谓言之不预。切切。此布。”

“勿谓言之不预”这句话的分量很重。

估计关注国际政治的朋友,应该都有所了解,咱们的风格是说得越多,事情越小,说得越少,事越大。

在外交语言体系中,“强烈谴责”、“严正抗议”这些词是用来表示反对态度的。

而“勿谓言之不预”一出,就代表我们已经准备好动手了,颇有最后通牒的意味。

1949年2月,《人民日报》头版刊登了教员亲笔撰写的公函,警告傅作义等如果再不做出符合历史形势的选择,“城破之日...必将从严惩办,绝不姑宽,勿谓言之不预。”

随后北平就和平解放了,没耽误开国大典的举行。

1962年,阿三也吃到了一张“红牌”,但阿三没有当回事,差点上演新德里保卫战。

1978年,越南也吃到了一张勿谓言之不预的“红牌”。

后来那边被搞成了实战练兵场,全国各大军区轮流跑过去练兵。

勿谓言之不预,这句威慑力十足的话,最早被我们用于外交场合的特殊型号,好像就是出自教员的这篇文章。

除此之外,我没有查到比这更早的记录。

教员当时是在一个啥样的环境下,才说出了这样一句警告意味十足的话呢?

说来也不复杂。

国共第二次合作开始后,作为交换条件,延安方面答应南京那边,会暂停共产主义宣传,暂停土地革命。

暂停土地革命等政策开始执行后,边区出现了很大变化。

曾经被打压的地主,以为好日子来了,又开始聚拢闹事。

要求把他们没收的土地,还给他们,还要求恢复此前被废除的租约、欠款,让农民还钱,恢复过去的秩序。

再加上,边区跟外界的联系加强了,全国各地的人以各种方式涌入边区,这里面既有抗日青年,也有各方面的特务和汉奸。

混进延安的特务分两类,一类是特务,一类是奸细。

“特工是参加专门的特务组织,受过专门特工训练,承担专门任务的特务。”比如中统和军统的人。

“奸细汉奸是混入根据地内部,替日伪效力的民族败类。”

这帮人进来后,就开始有组织,有计划地搞事情。

搞事情的方式也分两类,一类是公开活动,比如以群众等面貌露面,试图破坏延安的社会组织体系,地主闹事就属于这一类;

还有聚拢起来当土匪的,大肆破坏延安的生产活动,搞得人心惶惶。

另一类是打入内部,从内部隐蔽破坏延安的组织体系。

这些汉奸特务打入延安后,就会改名换姓,表现地异常积极,以骗取上面的信任,骗取职位;

或加入地方团体,伪装积极抗日青年,伺机混入我军;

或将刺探到的情报,出卖给敌人,为敌人进攻向导,谋杀高级干部。

比如比较出名的双面间谍,被誉为“蓝色007”的国民党第二代谍王沈之岳。

沈之岳就是在国共第二次合作后,潜伏到延安的军统特务,核心任务就是刺杀教员等高级干部。

1938年4月,沈之岳化名沈辉,随着一位同情延安的教授访问团来到延安。

他自称是访问团中萧致平教授的私人助手,借口就地参加革命,就留在了延安。

后来混入抗日军政大学,据沈之岳回忆说,他在延安深得信任,差点就成了教员的秘书,但后来被调离机关岗位,被派到新四军第三支队协助张云逸工作。

“一些史学家认为,皖南事变中就是沈之岳,将新四军动向的情报传递给戴笠的。”

沈之岳虽然是战略特务,可他的特务行为不是个例。

据统计,潜入边区的职业特务汉奸,加上后来新发展的特务,多达700人。

在这样的情况下,如果教员还不对内部的情况,严加管理,那延安的组织体系就会被这些钻进来的特务奸细破坏的千疮百孔。

可见,延安确实有强烈的反特锄奸需求,这才是康生如此活跃的根本原因。

教员本人高度重视锄奸工作。

从全面抗战一开始,教员就在一系列文章、讲话、电报和指示中,强调汉奸问题。

1937年7月,在《反对日本进攻的方针、办法和前途》中,教员就提到,要“没收日本帝国主义者和汉奸的财产”,彻底肃清军队和政府机关中的汉奸。

同年8月发布的《为动员一切力量争取抗战胜利而斗争》,教员再次强调要制定一系列惩治汉奸的政策。

在《和英国记者贝特兰的谈话》中,教员分析抗日战争初期的情况和教训,说汉奸问题已经极其严重,汉奸在战区则援助敌人,在后方则肆行捣乱。

1938年5月,在《论持久战》里,教员把汉奸视作当前阶段最大的危险,“这将是中国很痛苦的时期,经济困难和汉奸捣乱将是两个很大的问题。”

从全国范围来讲,论持久战的核心就是抗战到底,而汉奸问题如果得不到遏制,就会威胁这一战略的实施。

从抗日力量的维系上讲,教员认为延安是最可靠的抗日力量,而国民党也是较为可靠的,“国民党,因其是依靠英美的,英美不叫它投降,它也就不会投降。”

所以在教员的视角里,维系延安的社会稳定,是赢得抗日战争的重要环节。

如果延安被敌特破坏了,会极大伤害中国的抗日力量,这是不允许的。

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和判断,教员在这篇文章发布后半年左右,就指示成立了级别很高的社会部,专门负责反特和锄奸工作。

“目前日寇汉奸及顽固分子,用一切方法派遣奸细企图混入我们内部,进行阴谋破坏。为了保障党的组织的巩固,中央决定在党的高级组织内,成立社会部。”

社会部的主要职责是“有系统地与敌探、汉奸作斗争,防止他们混入党的内部,保障党的政治任务的执行和组织的巩固”。

抗战时期,社会部就是延安隐蔽战线的最高指挥中枢,权力很大,部长是康生,副部长李克农。

康生这个人很不简单。

当年,康生接手情报工作,跟顾顺章叛变有很大关系。

机会在于人事变动。

顾顺章当时的地位很高,他实际上是周恩来的副手,是特科的二号人物,那个时候颇有名气的陈赓,则是顾顺章的助手。

后来顾顺章被捕,立马就叛变了,把知道的东西都交代了出来,整个上海的机构,差点被一锅端。

无奈之下,特科只能改组,取消顾顺章知晓的全部工作方式,顾顺章一个人叛变,全部工作都要发生改变,可见他当时的位置有多重要。

改组后,周恩来、陈云、康生、潘汉年、邝惠安参加工作。

后来向忠发又叛变,供出了周恩来的很多消息,无奈之下,周恩来只能离开上海,前往苏区,特科工作交由陈云负责。

陈云回忆讲:“1931年顾顺章叛变以后,我是特科主任,康生叫‘老板’,潘汉年叫‘小开’,我叫‘先生’。1932年我去搞工会工作,康生接任。康生后来走了,以后就是潘汉年负责。”

(周的代号叫伍豪,邝惠安原名龚昌荣,是红队负责人,后因叛徒告密被捕英勇牺牲)

康生接任特科的原因,是他跟李立三分道扬鞭,选择紧跟六届四中全后,风头一时无两的王明。

后来离开上海,也是因为王明让他去苏联给他当助手。

值得一提的是,康生在苏联时期积极参与了苏联内部的运动,顺理成章被苏联方面当成积极分子培养,成了我党为数不多(有说是唯一)受过“克格勃”全面训练的专业人士。

1937年12月,康生和王明、陈云等人借道新疆返回延安。

回国没多久,康生又跟王明闹掰。

1938年下旬召开六届六中全,这个会过后,康生就基本得到了教员的信任,开始帮助教员处理反特锄奸方面的工作。

康生跟陈云,好像有某种奇怪的羁绊。

当年在上海,康生是区委书记,是陈云的领导;后来特科改组,陈云又成了康生的领导;到了莫斯科后,康生又压陈云一头。

回到延安后,陈云是中央组织部长,一开始压康生一头。

但社会部成立后,在一些权责上,跟组织部有交叉,比如审干、交际等工作。

后来康生风头越来越盛,把组织部比较核心的审干工作接过来了。

这两个人都变成大佬之后,在工作作风,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上,有明显的区别。

最突出的就是审干问题,康生跟陈云的工作方法大相径庭。

康生接手隐蔽战线领导工作后,那是怎么夸张怎么来,在西北局高干会议上,康生讲:

“敌人已经大量渗入延安和边区,潜伏在各机关、学校,尤其经济和文化单位的敌情最为严重,以致一年来,各种破坏和阴谋活动层出不穷。”

此后,康生又发动了抢救失足者运动,短短半个月就抓了1500个嫌疑分子。

反特锄奸确实是延安的刚需,也是抗战时期的必要工作,但康生一朝权在手,把运动搞得这么大,牵连到这么多人,确实太过了。

自古以来,反特锄奸工作,都是最难办的。

松了容易出事,紧了又会伤害无辜的人。

这里面的尺寸确实不好把握。

但有一件事是无疑义的,这一时期的工作犯了扩大化错误。这没有什么好避讳的。

对于重要的历史,任何掩饰的后果只能是歪曲。

出现了错误,就会有责任承担的问题,把错误都归结到执行者身上,这是最常见的做法。

但1945年,教员在一次公开讲话时说:

“党校就犯了许多错误,谁负责?我负责,因为我是党校的校长。

整个延安犯了许多错误,谁负责?我负责,因为发号施令的是我。

别的地方搞错了,谁负责?也是我负责,因为发号施令的也是我。”

后来在七大会议上,教员也做了自我批评说:“审干中搞错了许多人,这很不好。”

这个世界上,从不犯错误的人是没有的。

教员也不是生来知之。

也可以讲,教员之所以取得这么大的成就,主要就在于教员长期坚持“批评和自我批评”,这是教员自我精进的武器。

1941年8月2日,教员在给萧军的复信中,提到这样一番话:

“不要绝对地看问题,要有耐心,要注意调理人我关系,要故意地强制地省察自己的弱点,方有出路,方能‘安心立命’。

否则天天不安心,痛苦甚大。”

每一种真正的历史都是现代史,从头看,兴亡成败,眼花缭乱。

历史上一事的成因,往往潜伏在数年,甚至是千百年以前。

复杂奥妙,让人嗟叹。

(全文完,感谢耐心阅读。)